2012年7月29日 星期日

哇啦哇啦的撲倒


之前買的CD架,
因為沒有電鑽不能裝在牆壁上,
所以斜靠著,勉強可以應付CD堆疊的問題,
但是因為重心很難喬,
一個不小心就跟危樓一樣,
再碰一下就哇啦哇啦的撲倒。

話說很久沒買CD了,
為何高中時代可以這麼多閒錢可以花,
沒有印象說認識有錢姊姊之類的啊,
乳頭也都好好的沒賣掉啊,

於是想著想著就捂著嘴啜泣。


2012年7月28日 星期六

光影一般


時至今日,『家中的風景』真是逼死人,我還以為無論如何怎麼樣都會有題材呢。

這張照片來自於曾經住過的『家』的頂樓樓梯間的照片,一如畫面透露這是一張在夕陽時分所拍的照片。那時候我正準備從頂樓收衣服下來,行經樓梯間發現那些掛在樓梯間曝曬的衣服,竟然在這時候將陽光切割得這麼漂亮,光影散落的痕跡簡直像是精靈文一樣閃閃發亮、光晃晃的如一則將要實現的預言。想我那時候竟然還有這種閑情逸致、立馬衝到房間將相機拿出來拍攝。


這種對於身旁周遭景象的感知能力我一向都比較敏感,大概是因為我常常將視覺重點茫茫散落在四周、希望記下環境的細節吧。說好聽一點是那樣,直接說則是我常常無法關注眼前應該注意的重點,反而在意當時環境裡出現的物件、聲音、氣味、光線、和感受。所以這常常讓我看不清我應該(或是眾人都淺而易見的)要看見的事情,並且一直無法理解別人在暗指或是發現藏在話裡面的話。我的摯友常常說:『大部分的人要將一件簡單的事情弄複雜一點都不困難;困難的是要從盤根錯節的複雜當中看出最核心、最簡單的那個問題。』我覺得說得很有道理,但對我來說好不容易、耗盡心力找出問題以後更困難的部份其實是:承認。

繞遠路是無法直視最後那崩壞的光景;遲遲拖延動筆的時間是不想寫下故事最後損毀的情結;不願意承認是無能逼視自在內心世界的瓦解。專注於某些事情之時就必須知道有其他被漠視、冷落、忽略至無以回天的事情正發生著,從來、從來都沒有『再重來一次』這件事情的存在。我總是相信著『沒有一件事情可以不努力』,不看它處理它關照它的事情就無轉向好的一邊的可能。

有點過頭了。『何必為了生命中的某段哭泣,生命本身就是可泣的。』這句話好悲觀但是拿來安慰不順時候的自己還蠻好用的。收尾好弱,爛死了、哈哈。

p.s. 在此鄭重地對每週有好好交一篇的捧油們致上無上的敬意,苦過來才知道一週一篇真的殺人啦!不過有堅持才有甜美的收穫不是嗎XDXDD~剩四周,下週要寫什麼呢(抖)~

不會鎖的Fun

生性懶散,搬個家都可以拖到一個月,每次都勞煩好友Fun協助,一起幫我把舊家散落一地的過去拾起。Fun這個綽號是我取的,出於對諧音雙關語的愛好,加上他是個相處起來很風趣的人,故得其名。為了搬運,幾次進出新舊家,我觀察到Fun是一個不會鎖的人,更正確地說,他不會開鎖和鎖門。簡單如喇叭鎖,到需要喀喀喀轉三圈才能開的防盜鎖,他都無法理解並運作其中的機械功能。不鎖門,除了會常常遭小偷或半夜被姦殺,也意味著人人都可以走進你的生活,你也可能成為別人生活的一部分,這點頗有精神分析的隱喻意義。想想自己,每天回家後第一個動作就是把門鎖上,這是一種無意識的內化過程,一種稟性、一種慣習,用一道門把我太多不可見人的秘密和外界隔開,活在自己不見天日的精神世界中。是時候該開放參觀了,歡迎大家申請團體參觀,須檢付六個月內健康檢查,並簽署免責聲明及團體保險書各乙份。

p.s. 因為最近太忙,所以把寫過的文章再po一次<---用小字體表達我心虛與歉意



2012年7月27日 星期五

牙牙




先說了,家中的風景這個題目簡直是想把人逼瘋。

自涂爾幹將寓居描述成真實的存在以後,對於家(連帶以其作為地方終極意義的根源)之主流想像自來就是深植的、亙常的、安穩的;然而,在高度移動性的現代社會下,運輸與溝通,大眾傳播與資本,攜手鏟除了原來紮根在土地上的樹木房屋人以及另外更重要的那些後,那個涂爾幹心中黑森林小木屋式存在的「家」已經萬劫不復。在一個接近均質的新世界形成過程中,我們賴以依附於某地的情感或物質的聯繫,逐步受到毀壞或屏棄,取而代之的,是真實的他方。


再者,家的意義可以不是如上述那樣充滿族群、階級、性別歧視的。比方說,對中國傳統婦女或受虐兒而言,家可能是壓迫而殘酷的空間,而對於昔日在白人菁英社會飽受欺凌的黑人來說,家或許是提供保護與力量之處,此外,家的意義還可以從不同的跨領域角度分析(etc.社會權力結構、空間認知基礎、情感依附模型),它是多重的,因時因地因人而異的。 

當然,如果要我接續以上opening發展論題討論什麼是家中的風景,我想我應該會寫到明年,而且這個題目十足挑釁地不斷使我想起過去曾對舊情人說的「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這種分手以後想剁屍灌水泥摸黑丟到太平洋一輩子封印起來的回憶。

所以還是回到「家」裡面有什麼好了。

這是牙牙,即將滿四歲,蠻橫嬌縱的小母貓。當年在中途媽媽那邊看見他的時候(the cat has had been “neutralized”)還只有兩三個月大,一隻在角落自顧自玩耍蹦跳的幼獸。那時候的他好小好小,捧在手掌上剛剛好,誰知道捧著捧著,人都老了貓也肥了伴侶換了政黨輪替了,一捧就放不下來了。我想他上輩子大概是過勞死的工程師,才換來這世生來就是被伺候的好命。

三年多來,他以形形色色的姿態與表情構成我家中風景的一部分:豎立著小耳聆聽八方,不耐煩地甩動尾巴,低頭專注盯著地板上不知名的小蟲,眨著大眼若有所思,母雞蹲式打盹,噗馬式斜躺,蜷縮成球狀深睡,四腳朝天仰臥,或是發揮母貓戒衛本能來回巡視或(有點煩人地)繞著房間哼哼唧唧。點點面面,組成一片立體移動的有聲風景。

在他體重還未發展成今日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時,經常窩在我腳上睡覺。幾年前新店山腳下的某個冽寒冬夜,我點著檯燈在桌前披著毛毯看書時,他溫馴地蜷曲在我盤坐的雙腿上,在毛毯罩蓋下的溫暖空間深深深深地睡著,鬆白柔軟的小身體倚攤在我身上,隨著呼吸節奏安穩紮實地發出一聲聲呼嚕。是那時候我才察覺到,我和他之間建立起的連結是如何珍貴而脆弱。

在平常的時日
他一向愛理不理,大概有點像現在人說的傲嬌或是公主/王子病,最擅長讓人自討沒趣。只能由他主動跳上來,不得任意抱起千金之軀;稍微多摸了幾下就嫌煩,要不掃掃尾巴扭頭跳開,要不乾脆狠狠賞你一口。你不知道他到底要你做什麼、怎麼樣才能討得他歡心,因為他從來不給你明確指示,或許還樂得看你兵荒馬亂狼狽滿身。但你明白他心底其實是不嫌棄你的(卑微如我只能這麼說),因為你們曾經一起在夏日的冷氣房窩在沙發裡看一整個下午的電視,倚靠著彼此睡著;趕報告的深夜他安安靜靜地在螢幕下趴著,被子拉上準備睡覺時他一聲不吭地走到你身邊躺下;門還沒開呢,就傳來他呀呀嗷嗷的叫聲。在那些突然不能自己的時刻,也只有他斜臥在你身邊,抬起頭來用眼神表達不屑──然後你突然覺得自己很蠢,然後也就甘心收起眼淚了。你明白他心底其實是不嫌棄你的,因為這些陪伴。

的確,我們並不像みさお與福丸的組合那般,彷彿成天浸泡在山林金色斜暉中,凡事都那樣寧靜快樂的。有時候,在他又開始不明所以地繞著整間屋子咿咿呀呀而我又恰好被困在某個百轉千折不知何其所終的句子,某個在腦袋裡作祟而我找不到適當語言給予描述的模糊概念,或就是一些窮極無聊的日常瑣事時,我會喪失耐心對他生氣,或喪失理智威脅要把他丟到垃圾桶(當然僅只於威脅),甚至油然而生一股「早知道當初就不要把你帶回家了」的想法。

雖然我想這種後悔並不是太稀奇,不負責任統計約九成的父母都曾經至少一次對自己的親骨肉產生這種想法,但除此之外,有寵物在身邊的人最不陌生的,是(比方說昏昏欲睡還是必須上班的早晨,踏出門時嫉妒地懷抱著的)那個「如果我是他」的念頭。

理毛吃飯梳洗發呆發脾氣,不知有漢,無論魏晉。他不會絆於世故機巧,不會被「應該完成」的事情追著跑明明已經很累了,他也不會受制於那些如病菌如上帝無所不在身而為人根本無所遁逃於天地間的群體價值與規範,因此也就不會莫名地總是在某個停頓的瞬間,對所有的一切感到無比的扞格與厭倦。

雖然很浪漫,但這個念頭頗值得仔細想一下。如果只是為了逃避那些人情算計與權力關係,大可以想像自己是一架鬧鐘、一只保特瓶或一臺除濕機,何必非得想像自己是那隻貓,畢竟,拜託,餐餐都吃一樣的食物,還會被蠻橫地剝奪生育基本能力。想像自己是那隻貓的深層內因,或者說,讓這隻貓之所以成為這隻貓因而是幻想客體的原因,其實是主體自己。因為主人的存在前提,這隻貓才能過著這種茶來張口的日子,最重要的,是主人比任何人甚至包括那隻貓都還要明白並確信,它是如何地被愛著,而被愛──忘記姓啥名誰的某某博士聲稱──是人類所有行動的終極目標。

這個簡單的分析指向兩個初步結論,一方面,如果我真變成了這隻貓,交換的要件也就隨之消失,因此這實在是個荒謬的念頭;另一方面,這揭示了現階段的我似乎真的很需要一個男人。(疑!?)

2012年7月22日 星期日

適得其所


門在鏡子旁邊,
吹頭髮的時候,
意外的在門後看到固定電線的那個東西(不曉得名字),
奇怪的位置啊,剛好在門的對角線中心上,
前任房客釘好玩的吧,
然後順手把梳子放上去,
適得其所。

話說適得其所這個成語很好,
一個東西要怎麼放、放在哪邊是個徹徹底底的大學問,
深澤直人說,
在玄關旁的地上畫一道溝,
客人自然而然的就把傘的尖端給抵在那邊。

人也是一樣的吧,
關於要怎麼放、放在哪邊,
世界很大,不像懶骨頭椅怎麼躺都好像很舒服,
於是我們都在找一個地方可以契進去,
這裡適合我、我適合這裡,
一起吃秋刀魚定食配啤酒,
大家都開開心心的世界。



2012年7月17日 星期二

再不整理就會變這樣




  要跟別人介紹自己的書桌其實是件需要相當勇氣的事情,尤其是讓我像迴旋標一樣擲出又最終會轉回去的那個家裡的書桌。就只是因為把所有東西都積在那裡、新的舊的記憶都一併無分別地摺疊起來,壓扁、儲藏在一個空間裡面。


  國中迷戀孫燕姿時期買的專輯跟多年之後的小情歌親筆簽名單曲放在一起、大學畢業旅行途經綠島為了像證明『我也有來過』而買只用過一次並永遠不會出現在人生任何場合中的大草帽、覺得好看而蒐集的飲料包裝最後卻像垃圾散落在一角、曾經有過與漫長人生相較下只顯一瞬的照片、小學時期的檯燈不僅超亮還會眩光連燈泡要換都要找一下但卻彷彿要用一輩子一樣堅固、一台冰冷工業機器反而擁有比我更像我的靈魂的電腦、當兵時候為了抵抗惡劣環境而買的男性保養品、拿來當洗水彩筆顏料的透明玻璃罐、書、保溫瓶、電話。


  更別說抽屜裡的東西了。不想整理其實是一種心靈狀態,就跟把相較於更重要的事、該做的事情就先放著堆積一樣。 非得要等到某個心領神會的契機出現才會有動力去收拾清理撢掉灰塵、分配、重置,甚至出清掉。這其實是一種藉口吧我想。


  每次都為了尋找重新開始的勇氣而耗盡心力吶。殊不知那勇氣並不是用尋找的就會出現,更別說設定了的條件為『重新開始』。像開快沒油的車(雖然我有駕照但不會)在眼看就要天黑的美國東西跨州公路一樣遙遠無望不知下一個加油站在哪裡的漫漫長路上,既潰散潦倒又絕望地想要有勇氣。這時沒有選擇就沒有後悔的情況下就只有立馬出發踏出下一步、如果車子真的沒油了就將過去遠遠拋下用走的繼續前行。


  雖然你知道那一切將像魔神仔一樣夜深人靜就浮出而你必須要獨自誠實面對消化糾纏抗衡。但幸好,也有人是這樣的。

2012年7月16日 星期一

新奇怪怪屋

開始是排水管,現在是馬桶。新家的廁所每天晚上都會咕嚕咕嚕地作響,好像有甚麼心事正在喉頭,又嚥了回去。每晚半夢半醒間,咕隆咕隆聲由遠而近再由近而遠,從樓上一路竄往樓下,很有層次感。如果房東沒騙我,這房子蓋好四年,擁有年輕外表卻有這麼多的心事與寂寞需要夜夜消化排遣, 大概是住在裡面的靈魂早衰了吧!頓時覺得甚麼人住甚麼屋,屋況和人生的現況,交疊出有趣的複影,搖曳在出門買個宵夜都可能隨時被姦殺的鄉間田野中。

Elf 家庭小精靈



最近因為剛開始一些事業(沒錯,是某種謀生的事業)的關係,經常在工作室待得太晚,而又嫌每天的火車旅行太過耗時,而開始一段流浪朋友家的沙發客人生。

這次借住了一個高中時期就一直是好友的家中,正在朝建築師的偉大航道走去的她,家中令人感到有趣的事情真的太多了,不過第一眼就引起我注意的就是這隻帶著紅色尖帽的小精靈。

這是她從芬蘭帶回來的紀念品,elf ,家庭小精靈。和電影哈利波特裡面那完全令我幻想崩壞的噁心小精靈不一樣的就是,這味看起來可愛得多。據說芬蘭人會把他拿來藏酒,把elf拿起來的時候會有得到驚喜的感覺。(因為你不知道拉開之後裡面會有什麼神秘的東西出現。)

不知道如果拉開裡面跑出一瓶綠色玻璃的金牌台啤會有多好笑.........

2012年7月15日 星期日

書桌

如果氣質美女的摯友沒有在進門的那刻就將環島自助旅行所攜帶的滿身物件隨意地往桌上扔擲的話,這將是書桌另一頭的樣子。(當然有時難免還是會出現一杯走味的咖啡,因為氣質美女的人生就是在泡了咖啡卻忘記喝或是一閃神已經攝取過多咖啡因的循環中原地踏步,啾)也就是說,在觀景窗中由那杯走味的咖啡、透明塑膠盒中的杯子蛋糕、三分之一的巧克力、氾濫的便條紙、迴紋針、小剪刀、釘書機礦泉噴霧紫草膏…等林林總總的細碎品項所拼湊而成的混亂風景之外,眼前又是另一個書桌,或是人生,之場景。

那是由理性壓制情緒,由條目定義價值,由某種經時間孵化而成的默識規則所支配的,有點過於節制而顯得刻意的世界。它的基本狀態是冷靜的,姿勢是專注不懈的,配置是深思熟慮的(然而下半身消失的)。 

儘管這樣,儘管在神話般遼遠親切的宇宙中如一粒沙般的星球,沿著難以稱得上本初因此顯得沒道理的本初子午線剖開的東半部,太平洋上很容易被忽略的島嶼,一百零一歲正青春的國家,雕琢卻荒涼的首都,核心行政區,仄逼的房間,一張書桌,之一方…,儘管在這樣殘忍逼視的尺度,仍然不難發現有如在人心底某些鬆懈時刻便破軍闖出,弄得人倉皇疲憊的念頭般的,一瞬唐突的痕跡。

用這裡的例子,便是那只青藍鉛筆袋。

從永康商圈的一爿小店帶回來的。那裡頭無論地上、架上、散落的籃子裡,一落一落的都是這種古典繡布花色的小東西,當時路過見了只覺心喜,便走進店裡逡巡了好一陣子,東摸西看。看顧的女孩一直靜靜地坐在角落垂首注視電腦光屏,自頭至尾沒有一聲招呼、一聲催促,整間店自適自在地像是瞬間凝固後封包傳送來的另一個時空。或許是想記著這份被接納的安心感,因此顧不得阮囊羞澀,還是買下了這麼一個筆袋。回到居處喜孜孜地掏出來把玩,哪知在白光燈泡下一照,那筆袋搖身成為青燈旁身著素淨袈裟的陳妙常,眾佛視下纖指撥琴,顫顫微微,欲空不能空。

當下,那種「怎麼剛剛鬼遮眼地買了這玩意」的懊惱羞恥感,從頸肩後慢慢伸出頭來;此後每見這筆袋,就彷彿又感覺到有什麼不潔的鼻息在右耳後吹拂。

事情是這樣的,天底下很難找到、或建立些什麼是純粹永恆到能夠以一個形容詞、一句陳述呈現的,總是能區辨出一些異質物;小一點的只覺得其存在刺眼,大的那些足以使人逐步喪心自毀。生活布滿凌亂線條(如果說真有什麼人生軌道的話,我敢說那上頭勢必也鋪滿了轉轍器),但,不知怎地,彷彿一種源自初始洪荒的古老的渴望,以部分代整體建立直線敘事漸漸就如同凌弱暴寡般成為生存基本能力;這倒也不是出於剛愎或昏昧,你就是無法一一地、不厭其煩地,給任一空間中的任一個體(包括自己)在任一時間點下都起一個適切妥當的名字,鑽牛角尖往往就是這麼發生的,而且其複雜程度嚴重超出人類基本分析運算與情緒處理能力。生活總是需要一點執妄才過得下去。(有點像網球界流傳的,一名好選手必須剛好聰明地學得會反手拍,但又不能聰明到會想太多。)

去魔化的人間,什麼都說來有道理,什麼都不管用。那個欲想以普遍理由取代第一因涵括世間一切,並且真心認為自己能辦到的美好時代剛剛才抱著悔恨逝去。



2012年7月14日 星期六

一起床就會看到雷峰塔



住進來的時候配到主臥室,
主臥室自然而然的就有雙人大床,
因為一個人睡的關係,只好鋪上自己舊有的單人床墊,
睡上去的時候就像睡地板一樣,
因為旁邊有大概五分之二的面積是跟你同高的,
跟和室一樣,
可以放鬧鐘、雜誌、穿了一次還不想洗的衣服、手機、小貓、衛生紙、包了鼻涕的衛生紙。

床的尾端躺著橫式書櫃,有點像是床板的延伸,
於是也可以堆很多東西,
尤其是穿了一次還不想洗的衣服,
目前正嘗試著到底可以堆多高,
一起床就會看到雷峰塔,想到就覺得好有趣,迫不及待啊。




2012年7月13日 星期五

#分層


在家裡自己用便宜的機器煮咖啡,再加上牛奶,冰塊,然後煞有其事的分層。

其實因為美式咖啡壺煮出來的咖啡再怎麼濃都不可能像義式濃縮一樣還有creama ,所以分層其實是沒什麼意義的事情。

之後再用IKEA買的59元奶泡器打出一層很不濃厚的奶泡,蓋上去之後。

自以為是冰拿鐵的咖啡牛奶就完成了。
或許這樣會有一種假裝自己在咖啡館的錯覺。

#蘋果城




那天一時興起,在一臺即將步入中年的macbookpro從「雪豹」升級成「獅子」(類似windos從winxp升級成win7的概念),經過蘋果精心設計的簡單步驟順利升級之後,卻發現這位中年蘋果無法勝任獅子的工作,記憶體嚴重不足,需要升級才能承載強大的新系統。

然後我們就自己來了(嘿咻的拆下巧妙安排的長短螺絲,掰開鋁殼。)

這是一個難得的經驗,畢竟他是蘋果電腦,他出身加州,它造價昂貴,他使用特別的螢幕,特製的鍵盤,特製的觸控軌跡版,美麗而且用起來超爽的OS系統,他特別,它維修只能送原廠。我們甚至認為,他精緻鋁殼裡所裝載的種種原件,全部都是特製的。特製就是不一樣。特製就會比較貴,貴的理所當然,貴的合理。貴的讓人不敢自己DIY。

拆開精緻的鋁殻之後,才真正看到所謂「連平常看不到的地方都精心設計」的蘋果價值。


那畫面就像一個小城市一樣。



原來更換記憶體不過就是輕鬆不費力的拆下兩塊小板子,再輕鬆地放兩片新的回去就完成了嘛。比較貴,所以比較方便。

2012年7月11日 星期三

搬家有感

因為最近搬家,才認真地整理了自己那些如同累世債務一般令人不知所措的東西。散落一地的細軟,書架上胡亂堆置的閒書雜誌。那些要用到時怎麼找都找不著的指甲剪、銼刀、充電器、鑷子,都在這一刻水落石出。而那些買了卻又忘記到底有沒有翻開的書,在這時候翻一翻、讀一讀,發現第一次閱讀時隨意呼攏過去的章節,此時讀來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感受。同理可知,為了維持個人心靈空間的衛生,應該偶爾請屋主搬家一下,換個新房客住住看,順便打掃一下我那藏汙納垢酸腐沖天的惡臭精神屋。 不過希望搬進來的房客不要鳩佔鵲巢,住得太舒適不肯走,讓房東淪落到與溝鼠一同寄居在不見天日的下水道。

走歪的風景


  事情是忽然開始於某個不知何以的時刻,有一個點子進入腦袋的瞬間彷彿時間是被切割開來的。在那段被切割開來的時間裡就像看到了未曾見過的奇異風景,探索、研究、排列與掌控。景色是人為的,因為有人的生活痕跡留下才會在相同空間裡有不同景象。那裡是我家,那裡也是我未曾留意或是留意了卻只是看過之後轉身下樓、一閃而過的風景,家中的風景。


  『也很少人會在家裡面拍照吧,畢竟也不知道會拍出什麼、萬一真的拍出什麼的話 ... ...誰還敢住啊 ... ... (抖)』就在我跟摯友聊天的時候這有趣的計畫瞬間變成恐怖的故事。若說很容易將事情導向歪的方向是種才能的話,我想我的朋友們都不能只以『有才』來形容、簡直都是天才了。才不是這麼回事!完全不是那種走歪的寫字方向,雖然他說的話還蠻有道理的。


  許多年前流行的那個故事:爸爸在小孩生日的當天拿著DV拍攝,他們在院子裡面舉辦生日派對玩樂,他看見小孩在玩蹦蹦床、玩得好開心跳得好高喔。當時畫面中一片幸福和樂,不久以後小孩卻忽然過世了(為什麼一直覺得小孩死因是車禍而亡)。懷念孩子而傷心欲絕的父母拿起DV看影片重播的時候卻發現有個『東西』抓著小孩,像溜溜球一樣上上下下地將他們的小孩從蹦蹦床那裡抓起來又放下、抓起來又放下... ... 當時的畫面也能算是家中的風景吧。


  行文至此發現腦袋完全被走歪的寫字方向給控制( ... ... 腦波真的好弱,原本我是想走唯美文藝風格的)。總之,在初遇見這個景色(不是小孩像溜溜球上上下下的景色、是上面的照片裡的)時候腦中猛然就躍出『家中的風景』這個想法。雖然當初是想以攝影計畫的方式進行,現在是邀請(拜託)了幾個共同寫手來寫這部落格其實也非常有趣。Hey!雖然大家都很忙但還是快寫些什麼吧!


  ps.這禮拜開始拖稿的人懲罰是喝醉喔。進行懲罰的方式:(顧慮大家都在不同縣市所以)錄影下自己喝醉的樣子30秒然後以公開的發文方式上傳自臉書後tag自己就算完成。

2012年7月7日 星期六

鄰家花園

忙碌繁瑣的一天, 公事私事雜事感情事如碎形重複不斷襲擾著,下班後疲憊的身影的被夕陽拉得更顯瘦長。 有氣無力地把鑰匙插入租屋處鑰匙孔,突然瞥見住對面讓我心儀已久的鄰居房門開了一個小縫縫,尋思:大概是去倒垃圾吧! 於是悄悄潛入他房間躲著, 一切靜肅秘密、無聲無息,不能被發現。夜色漸深,凝視著香甜酣睡的他,腳尖著地,手握新申辦的iPhone 4S,用其搭載的800萬相素鏡頭及全新IR濾鏡感光模組(非置入性行銷),把他美麗的臉蛋偷偷保存下來,拿出口袋中的美工刀,為他穿上一襲鮮紅色的高領套頭衫。

2012年7月4日 星期三

走味的咖啡


  2012年五月環島到台北的時後去找了我的摯友並在她小小的家(5~6坪的小套房)裡留下了這張照片,部落格的第一篇文章通常是重要的(噫?),所以想說就以這張氣勢萬均的風景照開場。

  以我摯友的懶散個性,想必這杯咖啡少說也放了一個禮拜(以上)之久。我們常常在想像美女的房間是怎麼樣,是否有粉紅色的牆壁粉紅色的床單蕾絲滾花邊的睡衣公主紗罩床的蚊帳以致於連拉出來的__(擔心是否有讀者朋友正在用餐故以消音處理,是說有這位讀者的存在嗎?)都是粉紅色的。事實是在史學所抱著厚重的原文書,並倚窗思慮在悠久歷史建築窗邊的史學氣質美女家中正有一杯走味的咖啡在等著她(而不是正在華爾街每秒鐘幾百萬上下卻性無能的他、或是剛開腸剖肚一個內出血併發急性心臟病的病人而累透的外科醫生、甚至是懷才不遇只好在家整天憤世嫉俗的天才藝術家)。

  為什麼事情的表面總是與內容不符呢?這種期待上的挫敗反而讓人分外覺得活著存在的真實感,事情是不可能如你所想像的順遂發展,勢必是要經歷過一番努力奮鬥艱困折磨打擊(像一支被打爆的球隊頹靡喪氣地坐在球員室裡面等待被教練痛罵海刮一頓、沒想到教練只是遙遙頭就走掉)並重新找到再站起來的力氣才『有可能』會順利些。

  走味的咖啡走味的人生走味的生活。走味的甚至可能是夏日豔陽底的腋下之味。腥臭黏膩發酸苦澀。

  但是說到底這杯咖啡到底被處理掉了沒?有點想知道。